我为什么对分真假这么感兴趣?
香港的事,我是身在其中的,从头到尾都追了新闻,甚至有一些新闻事件当事人是我的朋友。所以,关于香港事件的讨论我观点非常鲜明:黄蓝是政见,黑白是良知。我拉黑最多的也是在这件事的讨论上。当我看到那些追着机场老人被”骚扰“事件不放,对元朗黑社会联手警方疯狂殴打普通市民视而不见的人,我就认为这些人根本不是为了追求真相,就是假。这种选择是看清一个人,一种现象的试金石。
我不想逼谁对某件事表态,但我的经验,表态是有选择的,这选择就体现了一个人对他捍卫的理念的真心。不要看他捍卫了什么,而是看看他没捍卫什么,一个明确的例子就是连岳,中国开始提倡点菜不能点多时我就想到了连岳,这个捍卫吃狗肉自由,在公共场合吸烟自由的,所谓个人之上再无其它的所谓奥派,对这个举国震惊的事件视而不见,就是假奥派。无法自圆其说,无论他是个时评人,公号作者,或者是我生活中认识的人,我都会做这个判断。
同理,陶杰说对吕丽瑶事件表态非常积极的女权组织或者名人,对警察当街撞到压身一个十二岁女孩儿三缄其口也不是为了捍卫女权,也是假。其实后面陶杰还说到朴槿惠当选韩国女总统时中国媒体盛赞女性做总统如何是性别平权的典范,希拉里造势时这样的文章也层出不穷,但是蔡英文当选两次了,中国的媒体选择的点就不是这个了,蔡英文比朴总统更加女权主义,任上推动达成了同性恋合法化。
我还写过《真正的左派》,对左派我也是这么认识的,前有《单车窃贼》的导演德西卡,后有左了一辈子的肯.洛奇。那些在FB发发贴煽煽情的算什么玩意儿也敢说自己是左派?这背后是什么呢?是昆德拉说的媚俗,自我满足,语言上的巨人和行动上的矮子。lockdown期间我看到一则朋友圈说美国某大学知名教授,为lockdown期间有的家庭资源丰富,穷人家庭父母没时间也没资源保证自己孩子在家学习的效果,开学后差距会拉得更大,想到这儿,对自己拥有的产生了负罪感。这种表态在我看就是假。因为可以做的很多,但说到做,这种左派就会拿出”没那么简单,必须先改变制度,不是我一个人力量可以完成的“这样的借口。在行动面前,表态流泪都是廉价的。
再说说批评。
黄丝有没有做的过分的?当然有,比如黄店不服务说普通话的,这就比较过分,不管出于什么理由,这个行为都是愚蠢的(例子是黎明和光荣冰室事件),批评这个事件的人,我并不会拉黑,一场运动无论多么正义,多数人支持,都会有不足之处,有人出于尊重提出批评,正常的做法是有所反思和改进。而不是质疑别人的动机。中国的女权主义运动有没有荒唐的文章和行为?当然有,例如那些蹭热点的公众号写那些根本不是女权主义的文章也顶着女权主义的帽子,你总不能简单说一句他这不是女权主义就把他开除在外吧?我因为看《雪国列车》发牢骚引起的争议,已经写文章说过了(不过立场先行没有耐心看文章的人已经把我钉在反LGBT的耻辱柱上不能翻身了)。我自问长久以来都是支持平权的人,引起这样的误会当然需要解释。那些只看了我只言片语就拉黑的也无所谓,谁有时间关注长久以来的你,你是哪根葱?在黎明和光荣冰室之争中,我花了不少时间看两边的论述,因为我既是黄丝,也长期关注黎明的言论和行为,没有立场先行的认为黄店天然正确,黎明天然左胶。
现在说回川普。
对川粉和反川人士,我就像看一场比赛,一边看一边评论,比赛很精彩,我看的也很过瘾,这时候霍师傅冲出来说,你其实就是想下去帮A队踢,承认吧。这就是我一脸黑人问好的心路历程。
香港的事我没有置身事外,美国的事我只能置身事外,我既没有投票权,也没有在美国生活过,看川粉和反川人士的交锋,正像看一场比赛,一个好奇的旁观者无非就是看那边打的风格好赞一句,看那边出乌龙笑两声。不一定要下场踢,也不一定要是某个队的粉丝。
为啥批评反川人士的人上来都要先说一句:我不是川粉,或者我反过川普(其实我的确写过不少恶心川普的推),因为不这么说你就会被当成川粉。用霍师傅的话说,你不是川粉就不能闭嘴吗?当然不能啊,对有的人来说,看比赛闭嘴不如杀了他。
挺川和反川是一两句能说清楚的吗?140字肯定不行,这涉及到美国国情,选举,宪法,国际形势,没有人是每个领域的专家,下场踢球也不需要都是专家,对于在美国能投票的投票拉票,对于在美国之外的,也就是就事论事,一件一件的看个热闹吧。都是看个热闹,非要被安个是川粉但不敢承认的帽子也挺搞笑的。
四十之年回顾,我还是有不少变化的,例如曾经是陶杰粉丝,连岳粉丝,罗永浩粉丝,李笑来粉丝,霍师傅粉丝(把六七年的blog看两遍算粉丝了吧),但这些年来我对这些人的行为和言论都有了新的看法,大部分的人和事都变成了灰色,而我已经开始黑连岳两年了。我逐渐开始认识到人性的复杂世界的复杂时起,黑与白在我世界里就越来越少了,更多的是大片大片的灰。在我已经无法用自己的世界观轻易分出黑白的时候,我调整自己的世界观,努力接受这大面积的灰。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我终于明白这句话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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